咬定卿卿不放松

〖咬定卿卿不放松〗

第60章 0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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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时卿孤身随细居入了黄金帐,以表和谈的诚心,坐下后掸了掸衣襟处的脏泥,问道:“殿下可否先借陆某一块干净的帕子?”

细居叫人拿了块锦帕给他,认真说:“不擦也无妨,您眼下的穿戴,已比在商州驿站得体许多。”

陆时卿一噎,记起元赐娴当初干的好事,恨恨咬了咬后槽牙,面上却睁眼说瞎话道:“哦,陆某的未婚妻确实比较顽劣,一不高兴就烧干净了我的外裳。”

这回换细居噎了。

虽说他当年逼婚单单只是出于政治目的,而非倾心元赐娴,却到底失败了,连带商州掳人一举也没干

粮草被截的第二天,也就是昨日,南诏王下令守军即刻转移,细居不得不听命。转移完毕的这一夜,却真如他所料,遭到了一支大周军队的袭击。

守军营乱成一锅粥,与这支夜袭军紧急交锋的时候,正中硕大的黄金帐里,细居一身玄甲威立当中,下了一道军令:停战。

外头喊杀声骤停,显然是大周军队见他选择停战,也一样放弃了攻打。

他叹口气,沉默良久后提了佩刀出帐,远远就见营门外,一名鹤氅披身的男子高踞马上,瞧见他似乎笑了笑,淡淡道:“商州驿站一别,多日不见,殿下可好?”

正是前天截了南诏粮草的陆时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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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正因如此,细居在听闻粮草突然被截时就知来人必是强敌,方才遭遇夜袭,也就干脆放弃了交锋,以免不必要的伤损。

毕竟他猜到了,陆时卿的目的不在攻陷守军营,而是意欲与他和谈。因为他提前收到了一样东西。

几天前,滇南边陲的南诏将士辗转将一枚玉戒交至营地,说是长安送来的。他一瞧便清楚了前因后果,知道送玉戒的人是在向他示好,借此提醒他自家后院的火势。

只是他当时并未理解对方示好的缘由,直到刚刚结合了陆时卿的夜袭,方才联想到,这枚诚意十足的玉戒是在表明大周来使的友善之意,希望避免双方的交锋。

既然人家没想打,他又何必硬捱这一仗。

细居也没否认,以一口并不十分流利的汉话答:“没见到陆侍郎的时候,我总是很好。”

“听闻殿下此言,陆某深感遗憾。实则陆某也奇怪,何故回回一见殿下,便是这般打打杀杀的场面。”

他笑笑,在夜色里露出一口锃亮的白牙:“你们汉人有个词叫‘孽缘’。”

陆时卿似乎有点意外,低低“哦”了一声:“不想殿下学识竟如此渊博。那么想来,您也一定听过咱们汉人有句叫‘化干戈为玉帛’的俗语了。”

细居朗声一笑:“太拗口,听不懂。”

他的意思很简单:守军营的位置没有暴露。

这批粮草不是运往前线的辎重,而只是守军的供给粮,由于数目不多,的确少派了士兵护送,被人钻了漏子并非不可能。

但对方的目的显然不在这一小批对南诏无关紧要的粮草,而是企图叫他们误以为军营位置已经暴露,诱使他们紧急撤离,从而窥探到守军的动向。

这是对方的引蛇出洞之计。如若他们按兵不动,则兴许一切风平浪静,反之,才是真正暴露了自己。

但问题是,细居看得清的计策,他手底下的将领却看不清,与他争论了大半宿,见他不应,当即将军报发回至南诏都城,征询南诏王的意见。

陆时卿伸手往黄金帐一引:“如此,您不妨允许陆某入内,听陆某好好给您讲解讲解。”

细居闻言,瞥了眼他身后足有三千数众的精骑队。

他自然明白了他的顾虑,含笑回头吩咐:“退守百丈,不得我命令不可靠近。”

这支骑兵队是黔中充州的地方军。陆时卿为免招摇,并未带军出京,而在途经守备战力相对精锐的充州时,拿徽宁帝事前交给他的兵符调集了这支骑兵。

早在战事兴起之初,毗邻滇南的黔中和岭南就曾派军前来支援,却因战术失当,被细居频频阻于滇南之外,直至陆时卿领了这三千人一路绕行奇袭,拦截南诏军报,才闷声不响破了他的防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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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背影,讷讷眨了三下眼,一瞬心如鼓擂。

十日后,滇南边陲的南诏守军营突然遭逢夜袭。

这些日子以来,大周地方军因缺失有力的主心骨而士气低迷,南诏急行军几乎占据了绝对优势,一路北上,往益州方向推移,攻下了大半个剑南道。而包括太子细居在内的这批守军则留在后方,以确保先锋兵的退路。

可就在前天,自南诏运往这里的粮草意外被截,军营里头的几名将领得到消息,以守军营位置很可能已暴露为由提议转移阵地,细居却一直未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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