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间席面散去。二房楼宇空空，平日里只有陆怀珠一人在，陆蒋氏今年因病过世了，爹爹陆叠山去杭州处理事物，年前才归。今夜二房多了几人，廊外重兵把守，一阵阵踩进雪里的扑簌声和偶尔的兵器摩擦声，倒不显得二房冷清了。

陆曜的院落，种了许多雪梅，红的黄的白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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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孙儿争气……”祖母老泪纵横，“祖母日夜盼望，总算盼着我孙儿凯旋而归！”

一桌人围着吃饭，桌上尽是素菜，因每次陆曜打仗归来，都几个月碰不得肉腥。祖母心疼的要命，也不顾食不言的规矩，直道，“我乖孙儿多吃些，每次回来都瘦那么多。”

陆曜替祖母夹菜，“祖母也别光顾着孙儿了，你也吃些。孙儿记得您最喜欢吃龙井竹荪。”

“诶，诶。”祖母高兴得连连应答。

陆怀珠安静地吃面前的几个菜，吃的很慢。碗里忽然多出一双黑箸，仿膳饽饽，她喜欢的，不过太远了夹不到。还是不敢看他，轻声道，“谢谢。”

第二十章往事黏 (第2/3页)

那只有微生家的人才能知晓了。

前世第一次见到微生无念，也不过匆匆一瞥。记忆中他总是带着宽大的帽巾，半遮双目。

那日刚凯旋归来，马蹄没雪三尺。侯府一众人等于正门前迎接他，这个侯府庶子，方才在金銮殿上被立将封侯，光耀门楣。雪光印上他的铠甲，冷气岑岑，他面似刀削，肃杀一片。

陆怀珠匆匆看了他一眼，竟对上他阴鸷的目光，霎那间仿佛被扼住咽喉，愣了一会，便低眉垂目，不敢再与他对视。余光撇见身侧一只良驹上骑一青年，似是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，宽大的毛绒帽檐遮住此人的双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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