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祯皇帝

〖崇祯皇帝〗

茹成命恃勇闹戏筵 周阁老求计掌春闱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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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体仁并不理会,诡秘一笑道:“其实我也沒什么筹钱的法子,不过避实就虚而已。银子既不能天上掉地下出,就不要揪着不放。皇上说要隆重,其实意在仪式与功效。愚意以为不必修缮过了头,银子有多少算多少,酌情使用,换个份量最重的主考就是了。”

众人一惊,次辅依例主考春闱,分量已是极重的,温体仁竟匪夷所思地说什么重臣,自然不是嫌次辅主考不够郑重其事,而是畏难想撂挑子。何如宠、钱象坤、吴宗达三人不约而同地一齐看着周延儒。周延儒哈哈一笑,起身说道:“玉尺量才,可是无上的功德,我倒是有心抢这个差事,可主考春闱,向有成例。若是贸然改变,须请皇上裁断。温阁老一席话,倒是出人意表,量力而行也是个切实的法子,以免大伙儿都作难。”众人唯唯,见二人都各怀心思,不敢多言,闲话一阵,各回值房。

周延儒回到石虎胡同的宅子,总管周文郁笑吟吟地迎到轿厅,打帘子伺候他下轿。自袁崇焕死后,他便不做副总兵,又回到了周府。周延儒一边往好春轩走一边问:“许先生可在?”

“在、在。”周文郁鸡啄米似地点头道:“估摸着老爷快回府了,才进去一会儿,大爷等人陪着在里面品茶呢!”

周延儒吩咐一声:“我有事与许先生商议,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出入。有人过府拜访,一概不见。”说罢,头也不回地迈步进了好春轩。

此时,好春轩里笑语喧哗,周延儒的同胞哥哥周素儒与几个门客李元功、蒋福昌、董献廷正在陪着一个白髯老者品茗闲话,周延儒上前向老者深揖一礼,老者抚髯而笑。周素儒跳起身道:“玉绳,你回來得正好,许先生方才出了个上联,我们几个都在冥思苦想,对不成句。”

“恁的难了。”董献廷摇头叹息,见李元功、蒋福昌两人兀自闷头沉思,劝道:“省省脑子吧!惯对对子的來了,还要逞强么?”

周延儒向黄花梨靠背圈椅上坐下道:“夫子出了什么联语?”

“山人方才见他们坐等得清闲,便出‘黑白难分,教我怎知南北’一联,本是游戏玩的,不对也罢。”

周延儒闭目沉思,不多时,睁眼道:“青黄不接,向你借点东西。老师看可熨贴?”

“太祖高皇帝丕基之初,便立了官妓之制,成祖永乐皇帝在金陵城里城外建造重译、石城、鹤鸣、醉仙、乐民、集贤、轻烟、淡粉、梅妍、柳翠、鼓腹、讴歌、南市、北市、清凉、來宾十六楼,轻眉淡粉,冶艳名姝,与众多乐户一并纳捐,每年都有一万两上下的金花银,四年下來,也有四万两了。”

“还有一万两的亏空。”

“太仓如洗,户部无可奈何,就是请旨下來,毕自严也拿不出半两银子,这些亏空找户部沒用。”温体仁收住话头,慢慢吹着漂在新续热水上的茶叶,神情甚是悠然。

钱象坤睃一眼周延儒,见他低头吃茶,恍若未闻,催道:“长卿兄引而不发,可是嫌首辅花红悬赏不足?”

吴宗达也笑道:“次辅不可埋沒了高见。”

“嗯!妙,实在大妙!”老者不住点头,其他几人也纷纷喝彩。董献廷不解道:“世上的人都说什么买东西,怎么不说买南北?”

周素儒道:“你这不是胡扯抬杠么!多年的老话儿,都这么说惯了。不信,你问问许先生,他老人家渊博似海的,什么都懂。”

老者含笑不语,看周延儒目光有些游离,心不在焉,心知他有什么大事要商议,便道:“不要调笑了,看玉绳有什么要事?”众人急忙噤声。这老者一身烟色直身,戴顶逍遥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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茹成命恃勇闹戏筵 周阁老求计掌春闱(二) (第2/3页)

“今年春闱,皇上有意隆重,如何隆重却沒明旨,颇费心思。”众人猝然之间,沒有想好的法子,各自低头拧眉思虑,值房里一片寂静,只有温体仁兀自嗞嗞地吃茶有声。

“贡院多年不用,需修葺的地方不少,影壁、大门、二门、魁阁、号舍、大堂、二堂、后楼,这些不必细说,单说那一万多间号舍,还有主考、监临、监试、巡察以及同考、提调执事等人的千余间官房,再加上膳食、仓库、杂役、禁卫等用房以及水池、花园、桥梁、通道、岗楼,需要多少砖瓦木料?”

“砖瓦木料不必管它,算算用多少银子既可。”温体仁咽下热茶,将茶盏轻轻一放,拈着花白的胡须道:“既是礼部的事,银子交由他们筹措好了。”

“礼部如何筹措?”周延儒听他说得轻巧,心下有几分猜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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