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先生便笑了，说：“她这几天正在跟我生气。牙医让她少吃糖，她总是偷，总被我抓。”

我忍不住笑了，说：“辛苦您了。”

“没什么，有这些举动证明她心智高。”韩先生好像在刻意说点念念的趣事让我开心：“家里人都在盯，但她总能偷到。”

回去的路上，我接到了繁音的电话，他问：“阿昌说你不在家？”

“嗯，到你妈妈家去了。”我这才想起跟他约晚餐的事：“坐了一会儿就忘了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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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说话，半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什么怎么？”

“声音好像快哭了似的。”他问：“谁欺负你了？”

“也没。”我说：“就是有点累了。”

“哦。”这次他又是过了很久才说：“我还没吃饭，爸爸说你早晨就去了，我就没打电话。”

“你还没见过爸爸吧？喜欢他吗？”

“喜欢呀。”她说：“爷爷说爸爸可好了，长得好看，很喜欢我，肯定还会让我吃糖的，不像爷爷那么坏……他说等我爸爸的病好了，我就可以跟爸爸妈妈住在一起了。”

我便再说不出什么话，抱紧了她，心里愈发难过。

晚上念念睡觉后我便回去了，打算过几天再来看看她。韩先生送我出来，问：“遇到什么事了？我老婆后天在家，你可以过来跟她聊聊。”

“没什么。”我说：“谢谢您照顾念念。”

第一人格清楚念念在韩夫人家，所以他最近不亲自跟那边联系，是怕这件事被小甜甜发现蛛丝马迹。

我便说：“你一直在等我？”

“嗯。你从来都不出去这么久，我怕你有什么事。”他问：“你吃过了么？”

其实我跟念念和韩先生一起吃了点，但没胃口便没怎么吃，便说：“还没有。”

“那你和我一起吃？”他的语气很温柔，就像白天繁爸爸和我商量这事时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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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问：“那如果让念念只和妈妈在一起，你会不开心吗？”

“那爸爸不要治病了吗？”

“嗯，妈妈不帮他了。”我抱紧她，说：“妈妈好想你。”

“噢……”她纠结了一下子，说：“那爸爸怎么办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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